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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流/泽流】哭泣杀神 之 斩草除根(十一)

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儿织毛衣

你拍二,我拍二,两个小孩儿掰手腕儿

你拍三,我拍三,三个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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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时间,像是停了一样。不断的被填满,一次又一次的被释放,连续不断的承受快感,让身体发肤都变得有点麻木了。但是肌肤相亲灵魂相融的感觉却永远都不会腻。欲❤望的痕迹有些放肆的散布在地毯,沙发和浴室。

 

仙道将流川抱去了另一个房间,这已经有点过了,他的身体还不太承受的住。被放在床上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沉,应该是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安心的休息过了。仙道的手指拨弄着他的发丝,吻轻轻的印在他的额头上。

 

他脸上的柔情忽然消失了,代之以冰冷。他起身拾起被随意丢在地上的底裤,穿好,双手将额前的碎发向上梳理了一下,走了出去。水泽一郎正缩在门口不停的打瞌睡,像只可怜的小狗,八成是三井嘱咐他好好守着,这孩子才执意的留下。仙道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门,水泽立刻打了个哆嗦瞪圆了眼睛。

 

“龙先生!”他赶忙起身。

 

“你在这照顾好他,我不回来不许放他出去。”

 

“是……”水泽不明就里,仙道的神色和往常的和颜悦色不太一样,这让他心里一阵阵的发冷,他现在眼里全都是他身上的龙纹刺青,他觉得那神圣的图腾从未有过的可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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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北觉得自己始终是不及流川的。当日他被监禁的时候,不管他心里真正的感觉如何,表面上总是镇定自若的样子。照常的吃喝睡,非常从容。反观自己,心乱如麻,辗转难眠,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也不想管自己会落得什么结果,他脑海里全都是流川那张好像透着悲伤的脸,二十多年里他从未体会过这样慌乱的感觉,也从没这么在意过其他人的感受。如果非要有这种经历,那么这个拒绝再早点就好了,他就不会愚蠢的跟他来这个地方,搞得自己这么狼狈。

 

“他不过是想利用我吧”泽北想,只要自己发出信号,堂本就会毫不怀疑的来这里与他会合,这样就可以轻易地在自己的地盘上铲除他。

 

流川枫很聪明,与一个智慧的头脑为敌,真的太可怕了。

 

门外又有了响动,泽北看了看表,凌晨两点多,这个时候是要做什么呢?

 

然而当舱门打开,暗夜中的一条青龙强势的闯入他的视野时,他不禁瞪大了眼睛。与之前截然不同,他的头发不再根根直立,而是慵懒的垂着,他身上也没有华丽的衣服,甚至打着赤脚。这样的仙道反而看上去更加让人胆寒。

 

是了,该来的总会来。

 

“你…………”

 

“跟我走!”他打断了泽北,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这让泽北有些恼火。很好,这样直接杠上非常好,中间夹着一个流川枫才让人难受呢!

 

他起身,尾随他去了。

 

他们仍在海上漂流,虽然身处巨型潜艇的内部并没有海上航行的知觉,但到了甲板上却能清晰的感受到海洋如同呼吸一样的起伏。海风很凉,吹到皮肤上仿佛被尖刀撕裂了一样。

 

与仙道的这种对峙在泽北的脑海中并非没有出现过,只不过那时候他只知道自由人这个绰号。自己从被选择到经历魔鬼般的严格训练,从头到尾都一直被灌输着要好好的模仿这个男人的信息。咒语一样,听得他都腻了。所以他才更加憎恨,他想着如果能杀了他,他就再也不用去模仿谁。

 

即便现在,他也仍无法丢弃这种想法。

 

“你这是要亲自处置我么?”他不明白仙道的用意,在他看来,自己强暴了他的伴侣,又隶属于结怨已久的敌对组织,就算对流川有所助益也是杯水车薪,他憎恶自己是理所应当的。

 

“…………”仙道并没答言,他朝着舱门招手,立刻有人又拿着托盘过来,比先前给泽北送衣服的那个大了许多,也没有遮挡,月虽然被云些许遮住,但仍能看到托盘上的物什明晃晃的光亮。那光流露着凶险,泽北知道,是刀。

 

“选一把吧!”仙道说。

 

托盘上陈列着五把顶级格斗短刀,单刃双刃俱全,虽然保养的很好,但刀是旧的,应该都跟随着仙道饮过鲜血。

 

“…………”泽北端详着那些锋利的能顷刻间索命的利器,他想他明白仙道的意思了。

 

他拿起了军绿色刀柄,通体暗黑的以锋利著称的BUCK夜鹰。手腕轻转,那纯黑利刃在泽北手中划过几束刀光,

 

仙道拿在手里的则是享誉世界的兰博3号。

 

泽北将那刀刃咬在齿间,解开了衣扣,甩掉碍事的长袍和衬裤,露出与仙道分毫不差的龙纹刺青来。

 

生与死,大概就在刹那间了吧。

 

短刀近身缠斗原本就是凶险至极最易两败俱伤的斗法,何况又都是用刀的高手。利刃以身体隐匿,时隐时现,伺机而动,较的是速度和反应。一旦有片刻疏失,转瞬就能毙命。两个人的身法步伐都极敏捷,功夫也相当,皆半分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刀刃在手中张牙舞爪,凶光乍现,合着海风发出飒飒的响动。高大的身材并没有降低灵活度,反而修长的手臂增加了攻击范围。

 

这真的如同自己在与自己战斗一样。两个人的招式相差无几,泽北在日常行为上不屑于去模仿,但是自由人的格斗技他却是烂熟于心的,甚至连挥刀甩腕的小习惯他都了如指掌,身体早就形成了反射,根本不需思考,身体自己就会做出反应,忽见刀刃相撞,火光四射,刀锋的冲击让两人暂时拉开了些距离。细微的喘息,肌肉上都密布着汗珠。

 

泽北怒目而视,仙道则眯起眼睛。

 

忽然风起,利刃直冲面仙道门而来。但见仙道微微一笑,短刀自右手转为左手……

 

糟了!!!眼见仙道自反方向袭来,泽北只能被迫减速闪躲,但他的速度太快,即便反应灵敏,也避不过仙道的刀去,利刃紧擦着他腰腹部的皮肤划过,不用直接碰触,皮肤已经经不住刀刃的强烈冲击,被撕裂开一个大的细痕,血却流不出,全汪在了刀口处。泽北无法顾及伤口,因为仙道不会给他喘息的时间……

 

泽北的心里一阵慌乱。改用了左手攻击的仙道,速度和力度丝毫没有下降,然而刀路却根本无法预判了。当熟悉的认知被如同镜像一样反转过来,就等同于陌生。他的左手和右手完全不同,不管是出刀还是转腕。甚至是突刺都让泽北觉得别别扭扭。他无法再依赖自己熟悉的套路,而只能凭借本能反应去应对了。

 

两人仍斗得不可开交,但明显的,仙道已经渐渐的占了上风。

 

仙道知道,他必须速战速决。因为自己的优势正在慢慢弱化。对方超强的身体感悟能力正在让他习惯于自己的招式。他必须在他适应之前出手。泽北则稍显急躁,他现在只有招架之功,却没有还手之力。这大概就是自由人的厉害之处,刀法越是求变就越是危险,而自己仿佛就是那个被套路迷惑了的人。他不服气,却又不得不服气。他想起了那些流川的仿冒者。自己,又有什么不同?不过是这个人的仿冒者罢了……

 

这个时候思及其他,形同自杀。

 

泽北一个恍惚让仙道看在眼里,他忽然又一个换手,右手自上而下袭来,泽北一惊,再想防备仙道左手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他左臂一个翻肘直冲泽北肋下而去,右手持刀翻卷,直接将泽北掀翻在地,夺了他手里的刀,一双刀刃直朝着他的胸部和腹部而去。

 

死于刀下是件幸福的事。刀是极快的,在人尚不能反应之时便可以穿心破肚一命呜呼,痛苦很少。泽北感觉得到自己的心口和下腹一阵刺痛,那是刀尖激起的空气冲击。然而灼痛感却很快被海风吹散。他猛地睁眼,仙道的刀就停在距离他的要害不足一寸的地方。

 

仙道身上已被汗水浸透了。他大口的吸着带有大海咸味的空气来平复自己此刻无法克制的兴奋,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过敌手了,方才若不是泽北一时心不在焉,他也未必能这样迅速取胜。他将两把刀收在右手,起身,向泽北出了左手。

 

泽北此时心里竟比方才平静了许多。他并不是认输了,而是忽然觉得,得知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存在,实在是件令人开心的事,。他一把握住了仙道的手,就力起身。

 

“你不杀我,会很麻烦的。”他提醒仙道,也是在告诉他,虽然他输了但是并没打算屈服。

 

“我很想杀了你!”仙道又将刀具摆放在托盘里,示意手下收起来,“但是我的伴侣很看重你。”他来到泽北跟前,“和你较量过之后,我大概知道原因了。”

 

作为要为整个帮派权衡的领导者,可以为了爱人做到这个地步,可见流川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了。

 

“他不过是想要让我帮你们拔除卡蒙拉在亚太的爪牙吧!”泽北不愿意把事情想的那么梦幻,什么看重!他宁愿认为是利用。

 

“没有你也无所谓!”仙道的话和他的刀一样锋利,“堂本的命我是要定了的。”

 

仙道的话让泽北想起流川也说过类似的话——他们的伎俩根本威胁不到仙道,即便现在流川真的被杀,替身真的到了仙道面前,也一定在第一时间被识破。堂本的计划从一开始就已经失败了。

 

“流川不是个会临时起意任性乱来的人,他一定是思虑周全了才会付诸行动,他和我们不一样,尽管入了黑道,却还是很单纯,只会遵从自己的意愿行事,对人也好,对事也好,他可能会算计,但是绝不会伤人。”

 

“你……伤害过他吧……”仙道紧咬着牙关,他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刚刚流川异常的痛苦反应,他怕自己会后悔没杀了泽北。

 

仙道的话让泽北的心,仿佛停止跳动了一样难受。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可是和心里的痛相比,那根本判若云泥。

 

“可他从没想过让我死……”泽北最后的防线也溃败了。没错,流川就是这样的人,他会反击,却不会刻意伤害,“他真的是个笨蛋,仅凭着直觉就把伤过他的人当成了同伴,他难道不怕我就是在利用他进入这里伺机杀了你么?”

 

“你不会的。”仙道忽然笑着说,“一个拿着突袭利器却一招一式都不懂得暗算和偷袭的人,做不出这么下作的事!”

 

“我真是败了个彻底!”泽北抓了抓头,虽然这么说很泄气,但是他此时浑身都觉得轻松无比。

 

“回去吧,我不会再把你看管起来了,但是在杀了堂本之前我不会放你离开龙潜艇。至于流川的提议,你可以按你的意愿决定,我相信流川也并不想强迫你。”

 

泽北笑起来,看上去不像先前那样冷漠,他有点明白了无论是樱木三井还是流川都愿意为了这个人竭尽全力的原因了。这种带着绝对的自信杀人于无形的人,才更加可怕。

 

但泽北很快就意识到,更可怕的人并不是仙道彰,而是等在休息舱门口的流川枫。

 

那个人穿了一身酱红色马褂,抱着手臂冷冷的看着他们两个,没错,是他们两个,所以泽北身上也冒上了一层冷汗,他手里还攥着那件藏青色长袍,他无比后悔刚刚为什么不好好的穿上再回来。他忍不住看了看旁边的仙道,那个刚才还霸气十足的家伙现在一脸的哭笑不得。真有趣,他想。

 

“龙……龙先生,我……我拦不住虎先生……”水泽在一边慌得抓耳挠腮。

 

谢天谢地,流川现在发声困难。所以他只能咬了咬嘴唇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走。仙道叹了口气乖乖的跟了过去。泽北见状刚松了口气,却发现流川停下了,这让他的心又跳到了嗓子眼儿。他忽然回头,食指直指泽北,接着往回一勾。

 

泽北耳边好像响起了一声霹雳一样。这回他的脸也和仙道一样哭笑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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